说起安乐死这个话题,总让人觉得沉甸甸的,尤其是看到国外那些真实案例,就更觉得这事儿不是随便说说的。比利时有个85岁的老太太,叫西蒙娜·德穆尔,她的故事在2015年闹得挺大。那年她女儿突然没了,她一下子就撑不住了,很快就走上了安乐死的路子。整个过程就喝了一小瓶加了糖的药水,味道甜甜的,五分钟不到,人就这么安静地走了。
比利时2002年就通过了安乐死法案,那时候是欧洲头一批国家这么干的。法律规定,只要是成年患者,遭受无法忍受的痛苦,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,都能申请。身体痛苦好理解,像癌症晚期那种疼得死去活来,但心理痛苦就复杂了,得证明是那种治不好、长期折磨人的。
申请不是想走就走,得有至少两个医生评估,还得有第三个人监督。家人意见也得考虑,但最终看患者自己。比利时这套体系运行十几年了,到2015年,已经有好几千例了。西蒙娜的案子就是典型,因为她身体挺硬朗的,没大毛病,纯粹是因为丧女之痛申请的。这在当时引起争议,有人觉得太宽松了,有人说这是尊重个人选择。
西蒙娜这辈子过得还算平稳。她是比利时安特卫普人,早年嫁人,丈夫乔斯2010年因为结肠癌走了,那时候她70多岁。丈夫一走,她就搬到当地一家养老中心住。女儿薇薇安是她唯一的孩子,那年58岁,在银行上班,母女俩关系特别铁。
展开剩余81%薇薇安平时骑自行车上下班,周周都带妈去美容院做头发,买菜聊天什么的,都是日常小事儿。2015年3月22日,薇薇安去医院做个小手术,本来是清除息肉那种常规操作,谁知道手术后突发心脏问题,当场就没了。西蒙娜接到电话赶过去,人已经救不回来了。这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,她本来就没了丈夫,现在连闺女也没了,生活一下子就空了。
女儿一走,西蒙娜没多久就下定决心。她找了家庭医生马克·范·霍伊,这人是个安乐死倡导者,早年就在大学医院干过,参与过不少类似案例。范·霍伊先评估了她的情况,西蒙娜当时85岁,身体没大问题,但精神上完全崩溃,睡不着觉,吃不下饭,整天想着女儿。法律要求至少两个医生独立检查,还得有心理医生确认不是一时冲动。
西蒙娜的评估花了三个月,第一轮是范·霍伊自己,确认她悲伤是真实的,没精神病史。第二轮来了个老年精神科医生,访谈了好几次,记录她的睡眠问题和日常变化。第三轮是独立医生,退休的外科大夫,也签了字。报告上写明,她的痛苦是持久的,无法缓解,符合心理痛苦条款。家人那边,薇薇安的兄弟签了同意书,虽然少,但没反对。整个程序走下来,严格按法律来,没啥猫腻。
批准下来后,西蒙娜选了6月22日那天执行。那天三位医生到场,范·霍伊负责给药,另外两个监督。药是口服的,装在小玻璃瓶里,大概100毫升,淡黄色,加了糖掩盖苦味。西蒙娜一口喝完,躺下休息,五分钟后心跳停了。整个过程没啥痛苦,她走得挺平静的。这瓶药叫什么不细说,但就是设计成这样,让人好下口,不像苦药那么难咽。比利时这套药配方是标准的,医生得现场监测心电和脉搏,确保没意外。
事儿一出,媒体就炸锅了。范·霍伊被拍了视频放网上,过程全公开,有人觉得这是宣传安乐死,有人说太残忍了。检察官很快介入调查,因为西蒙娜身体健康,只靠心理痛苦就批准,涉嫌违反法律。比利时法律虽宽,但得证明痛苦“无法忍受且无其他治疗”。调查拖了几年,到2019年4月,法院宣布范·霍伊无罪,程序没问题。这案子成了里程碑,推动了安乐死界限的讨论。比利时后来加强了心理评估要求,但没改核心条款。
想想这事儿,搁谁身上都难受。西蒙娜不是头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比利时每年安乐死案例上千,2014年就两千多例,大多是癌症患者,但心理类的占一小部分。像她这样,丧亲后想走的,在荷兰也见过。荷兰安乐死法比比利时早,2002年也差不多,但他们更注重“合理请求”。全球看,瑞士有Dignitas那种组织,外国人也能去,喝类似药水,但收费高,还得自己飞过去。加拿大2021年扩展了安乐死,允许心理痛苦,但起步慢。美国只在几个州合法,俄勒冈那种,得医生开药,自己吃。每个国家门槛不一样,但核心都是平衡自主权和保护生命。
说实话,安乐死这玩意儿,两面性太强了。一方面,它给那些活得生不如死的人条出路。癌症末期,疼得叫天天不应,那种日子谁想多过一天?心理上也一样,失去一切后,世界黑漆漆的,药吃一堆也拉不回来。西蒙娜的例子,就说明法律得覆盖这种灰色地带,不然人情味儿就没了。另一方面,风险大啊。万一有人利用这法子干坏事呢?像抑郁症患者一时想不开,医生把关不严,后悔都来不及。还有老人家,子女不孝,顺水推舟就推一把。比利时案子后,就有声音说要加第三方审查,避免压力。加拿大也学着加了等待期,防冲动。
从数据看,比利时安乐死率不高,占总死亡0.5%左右,没像有人担心的那样泛滥。申请通过率也低,四成左右被拒。范·霍伊这种医生,得培训上岗,还得报告每例,透明度高。这套体系运行下来,问题有,但没崩盘。相比之下,非法安乐死更乱,黑市药水谁知道安不安全。西蒙娜的案子,至少是合法的,走得体面。
搁咱们这儿,安乐死还是禁区。不是说不好,而是条件不成熟。医疗资源有限,先管好基本治疗再说。国外经验能借鉴,但得本土化。比利时小国,文化统一,执行容易;大地方口径不一,容易乱套。话说回来,人到最后,总得有点尊严。
这事儿还牵扯伦理。生命神圣论者说,医生是救人不是杀人的,碰这线就越界了。功利主义者反驳,痛苦大于价值时,结束就是仁慈。哲学家争了几百年,没定论。但现实中,患者声音最大。调查显示,多数安乐死申请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不是一时脑热。西蒙娜等了三个月,评估层层关,够慎重了。
全球趋势看,安乐死在扩散。西班牙2021年合法,葡萄牙也跟上。新西兰公投通过,澳洲几个州开了绿灯。反对派多是宗教团体,担心滑坡效应,从心理痛苦滑到经济压力啥的。但数据不支持,案例中很少见滥用。比利时15年了,没证据说老人被逼的多了。
西蒙娜的故事,还提醒医疗体系。养老中心该多点心理支持,早干预丧亲悲伤。比利时有热线和咨询,但覆盖不全。范·霍伊后来继续干这行,但低调多了。2019年无罪后,他接受采访,说这案子让他更坚定,但也看到法律漏洞。
安乐死不是万能药,也不是毒药。它是工具,得用对地方。西蒙娜的五分钟,浓缩了她后半生的痛,也让全世界多想了想,活到头,该怎么走。不是鼓励谁去,而是希望多点选择,少点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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